“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泠白。
泠是西泠,白是长白
不合格庙吹
主盗全向/偶尔(经常)杂食
喻黄这对逆了拆了就难受 慎fo
脑洞不大手速也低常让梗烂在脑子里的没气废柴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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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有趣且勇敢的人。
咕咕咕

【喻黄】雁归(上)

 #我流古风江湖Paro 单纯小郎中喻X冷酷小剑客黄

       这年冬天,乌庄竟破天荒下起了雪。

       雪是南方的雪,又薄又细的倒像弱不禁风的小脚姑娘。

       尽管这是黄少天记事来在乌庄见到的屈指可数的可以称之为雪的物件,他倒是也没太激动。雪么,雨的精魂嘛,谁还没见过雨不是。

       乌庄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煞有介事清一色的白墙黛瓦,却不想瓦上被雪一盖,整个白的浑然天成。

       “到处披麻戴孝的是给谁看呢,这难得下一次雪的可还有客商敢来乌庄吗?”黄少天捡了根小木枝在雪地上划拉,嘴里不住冲喻文州嘟囔。

       他瞅着喻文州那本该安在富家闲公子腕上的手,这手里此刻正十分不合时宜地拈着一根黄黑鸡毛。

       喻文州却仿佛老僧入定,浑然不知旁边那人对手中鸡毛虎视眈眈,蓄谋已久预备就地正法,只一手捏着那千古罪毛,一手端着个陶瓶,把院里那老腊梅枝上的雪水细细扫进瓶里去。

       “喻文州你什么速度啊,都快在这里站半个时辰了吧怎么才两瓶。这雪水就这么金贵?大冷天的喻老先生也有吩咐吗?”黄少天试图用眼神恐吓鸡毛未果后,眼不见心不烦干脆专心扒拉跟前那一片狼藉。

       “腊雪能解毒,治时气瘟疫,又不是珍稀药材,现在存下数十年不坏。乌庄少雪,自然要多存些以备不时之需。”喻文州封了手中的瓶,终于舍得抬了眼。

 

       乌庄的雪确实是不能再少,说起来,上一次见这白茫茫大地还是六七年前的光景。

       彼时黄少天不过垂髫小儿,只比手中那柄名唤“冰雨”的长剑高了一星半点,一招一式间却已然有了几分秋风扫落叶的恣意。拿来唬人倒是有模有样,可惜唬不了他那位两幅面孔的老爹。

       黄少天那时实在摸不透他爹的脾气。平日里就像个糙老爷子,才而立之年却没什么抱负似的喜欢遛鸟。父子俩时不时上演拿手好戏双口相声,叽叽喳喳比笼里的鸟还烦上数倍。

      可爹这一旦指导起他练剑来,就瞬间化身衙门上的包大人,那叫一个铁面无私。黄少天禀赋极高,基础招式常常只看父亲示范一遍,三两下就学会,可父亲从来顶着一张不满意的臭脸,逼着他反复扎马步背口诀。

      少年人玩心重,趁父亲不注意的功夫,或捕草间小虫,或掏枝头鸟巢。为此没少被逮到,这本来只要低头认个错不过训斥几句,可偏偏黄少天又是个管不住嘴的主,头发揪在父亲手里嘴上还叽里呱啦个没完,时不时就要挨打。

      有一次大概是夜间着了点凉,早晨没什么练武的心思,被捉到后烦得很,便一把扔掉手中剑,吼了句“我再也不要练这破剑了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啊”,不知为何竟激得父亲勃然大怒,抄了根棍子便打,且越发不可收拾。是母亲见势不对的求情才让黄少天虎口逃生,之后在房里躺了五六天。

     黄少天少不更事,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痛,仍是口无遮拦,不过“不练剑”这种逆鳞倒是没敢再触过。

       那时家中亦常有客人往来,江湖朋友三教九流中多是陌生面孔,但似乎都与父亲相熟得很。黄少天混在其中叔叔伯伯婶婶姐姐地乱叫得了不少便宜。

       客人中也不乏武林高手,久了,黄少天也摸出了些门道,专跟这佩剑蒙布的那些,他们一旦兴致高了,常会愿意同自己过过招。虽不是真刀真枪实干,也得了不少高手的指教,这比对着父亲那张包公脸可不知好上多少倍。

       就是六七年前的那个腊月里,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北上,说是来年雁归时方回,一家人年也不能一起过。黄少天倒是乐得自在,畅想着翻梁偷枣的大计。可父亲刚离开不到两个时辰,偏偏下起了雪。

       南方的雪有个通病,雪片中往往夹着雨丝,雨在雪花落地积累之前就会把它同化,雪能积起来实属不易。这样的过程导致空气又湿又冷,比起小孩子见雪的惊喜,总是大人的担忧占了上风。

       当初黄少天就是个霜雪时节被施了禁足令强塞了本《诗经》的小孩子,他晓得书里头有父亲常念的“蔽芾甘棠,勿剪勿伐”云云,也听了好几耳朵召公的“成康之治”。只不过他还没读几句就失了兴趣,取了冰雨,跑去扒着窗户用剑身接雪花玩。

       他还没玩多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达达的马蹄声。正寻思着是不是父亲挂念他那只心头肉所以折回来取,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赶着一匹枣毛马拉的车缓缓过来。这大风雪天的怎么还有人这么不紧不慢地赶路?黄少天心下诧异。马车更近了些,他看见车帘被风撩开了些许,就探头探脑地张望,却猝不及防倏地撞入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他曾经听镇里老人说过,取梅枝上的雪水酿酒,将酒坛埋于梅树下,数年后取出,酒中有梅香,胜过琼浆玉液。那时老人砸吧着嘴闭上眼像是真的醉了。黄少天没来由地想,若是此刻温一壶那酒,才配得上这双眼睛吧。

 

       第二日雪霁,黄少天被母亲唆使着去给喻老先生送自家做的小酥和保暖衣物。喻老先生是个江湖郎中。母亲不知对黄少天唠叨过多少次,说是他婴孩时常生怪病,都是喻老先生妙手回春才得以痊愈。所以也算是他救命恩人。喻老先生孤身一人一心行医济世,清贫得很,黄家便常照拂。

       黄少天蹬蹬蹬跑去老先生家,扣了门,开门的却不是老先生。黄少天微微抬头,正对上那双温酒般的眼睛,他愣了一霎:“是你啊!啊不对你是谁?喻老先生去哪儿了?”

      “我叫喻文州,是先生的远房亲戚,先生马上就过来。”那人轻轻笑了笑。

      “诶少天来了,怎么又带了这么多东西啊。外面冷快进来吧,文州啊是来我这儿学医的,”老先生也笑眯眯地迎出来,又转向喻文州道,“这是少天,是黄大侠的公子。”

        黄少天进了屋,却还是被冻得一哆嗦,敢情这破纸糊的窗都是透风的。

       却说黄少天好不容易在乌庄撞见同龄人,摩拳擦掌酝酿着比试一番,于是拽了拽喻文州的衣袖:“诶喻文州,你学过剑法吗?”

      “家父教过。”喻文州答道。

       “诶巧了我也是爹教的我跟你说我爹可凶了就知道逼我练功,要不我们来比试一场怎么样?”黄少天眉飞色舞。“可是我没有剑啊。”黄少天环视四周,在门后发现一把油纸伞,做工考究一看就不是老先生的手笔。

       “要不我用你的伞,你用我的剑吧,你也不用让我的。”喻文州犹豫了一下,看到那个少年眼底的光芒,点了点头。

       一场下来,黄少天占了上风。“我说喻文州,你其实挺厉害的,就是出招太慢了。”黄少天拿回自己的剑冲喻文州笑。

       

       当黄少天终于从六七年前回来,面前纯白无暇的雪地已经糟蹋成了一摊淤泥。而一旁喻文州已经快接完第三瓶雪水了。黄少天瞄了眼喻文州垂下的眼睑,一骨碌从雪地上站起来,笑得赛过当时新雪初霁的天空:

    “文州,我用你的伞,你用我的剑,我们来比试一场怎么样?”

      tbc

       悄咪咪放上来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 想要大家的评论

       为什么我写小时候天天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过炸毛的杨敬华???

       那这个ooc就不归我了 !

      老实说这个下我是拒绝的不知道在写什么你还是不要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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